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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徐御史要真出什么事,侍卫们就是违背皇上的意思,掉脑袋是小事,怕是要连累背后的家人。
“只借人自然不行,把徐御史一个人丢下,要出什么事,我的罪过就大了,还得连累那些侍卫。不过我把徐御史请过来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徐御史出行,侍卫跟着过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
到时候侍卫分出一部分来帮忙,余下的继续保护徐御史就行。
红叶连连点头,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唯一的问题就是,要用什么请徐御史过来?
这位老御史在朝堂上身份极高,对金银不怎么看上眼,只会书画痴迷。
然而他看过的书画都价值千金,不是囊中羞涩的祝知微能够买得起的。
“买是买不起,模仿倒是可以。”
祝知微打定主意,就让红叶磨墨,她用毛笔沾了沾墨水,很快就在空白的宣纸上挥毫起来。
萧正翼回去后生了一会闷气,很快又觉得自己太不稳重了,就这样丢下祝知微就离开。
他也是担心祝知微,可惜这位县官大人一点都不领情,叫人又气又无奈。
怎么就跟祝知微置气了,一点都不像以往的自己。关心则乱,他的心乱了。
萧正翼叹了一口气又起身回去,就见木风守在门口,对着他点了点嘴唇示意安静。
他这才察觉到书房内的祝知微正低头专心致志在画画,自己刚升起离开,这人就有心情画画了?
难不成祝知微心情太好,所以有了兴致作画一幅?
萧正翼都要气笑了,想要看看祝知微一时兴起究竟要画什么,就轻手轻脚靠近,却没发出声响打扰。
祝知微的右手时不时拿着毛笔蘸墨,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宣纸。
几笔勾勒下,一座座山影平地而起,再是几笔浅墨,山中树影绰绰,云雾弥漫,仿若云山仙境。
再是细细几笔,半山腰一只山鹿前蹄向上,仰着头仿佛是在攀爬山麓,栩栩灵动,似是下一刻就要从画中跳出来一样。
山脚隐隐约约的一片绿茵,一派欣欣向荣。
萧正翼瞧着这幅画隐约有几分眼熟,却又觉得不可思议。
能叫他有印象的画作没有几副,祝知微几乎毫不犹豫就画出来这样的仿作,她的脑子里究竟装下了多少东西?
一幅画咋一看会有相似之处,然而能够一笔一划都勾勒得一模一样,那就是了不得的才能了。
祝知微一鼓作气,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整个画作模仿下来。
等她抬头,感觉脖子酸疼,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,突然发现桌前还另外站着萧正翼,不由诧异:“萧公子什么时候来的,怎的不提醒我?”
后面这句话是问红叶的,萧正翼解释道:“见大人在作画,在下就没出声打扰了,就是这幅画似曾相识,不知道大人这是?”
祝知微让红叶摊开画在窗台上吹干墨水,这才答道:“我打算把这幅画送给徐御史,萧公子觉得如何?”
萧正翼几乎立刻就明白她的用意,目光微亮:“妙极,想必徐大人很快会亲自过来见大人的。”
徐御史爱画,尤其对名画十分痴迷,最爱的就是山水画。
这副画萧正翼已经想起来,正是石老最好的画作之一。
可惜石老已经作古,真迹又在宫里,萧正翼也是几年前皇上一时兴起拿出这副收藏给众人看了两眼,才会有印象。
如今有人能把仿作画得如此之好,徐御史不心动才怪!
就是画作在宫里,祝知微又是怎么看见的?
萧正翼直接就问了,毕竟此事可大可小。
祝知微比他还惊讶:“这是在一位老者的藏书室里,有幸看过两回。”
她简单形容了一番那位老者的面容,曾是让自己抄书之人,是个爱书爱画的白胖老头。
萧正翼隐约猜出对方是谁,正是朝堂上的一位老臣,早几年已经告老还乡,没想到会被祝知微遇上,倒是难得了。
“想必是那位老先生看过画作后描绘下来,这才收在藏书室里。”藏书室内的书册和画作都不能带出去,祝知微曾在室内呆了好几天,抄书后老先生还允许她看看架子上的书籍,是个顶好的老者。
若非如此,祝知微也不可能中举,还能到容县来为官,这位老先生算是她的贵人了。